看着这预期中的场面，沈静笙很满意。

她让人拿起一大摞钞票，直接往沈栀柔身上扔。

下一秒，见钱眼开的人群就骚动起来。

无数人涌上前哄抢着抢钱，混乱的人流很快就将沈栀柔推倒在地。

好几个混混趁机扑到她身上，对着她上下其手。

那些带着汗意的手肆意揉捏着她的皮肤，她恶心到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。

白皙消瘦的皮肤上被按压撕咬出青青紫紫的痕迹，指甲折断后血不停渗出来。

她不停挣扎着试图摆脱，却无济于事，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。

就在她快要绝望之际，周嘉屿突然冲了进来。

他眼底猩红，像疯了一样拎起那群压在她身上的人，挥拳狠揍。

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尖叫，迟迟赶来的保安也维持起了秩序。

将所有意图不轨的人都揍了一顿后，周嘉屿阴沉着脸，扯起沈栀柔就往外走。

他手上的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，脚下大步流星。

沈栀柔跑到心脏都要骤停了，依然跟不上他的脚步，只能用力掰开他的手。

再回身时，周嘉屿的脸色难看到像要杀人一般，咆哮出声。

“沈栀柔！你他妈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吗？”

看着他眼底涌起的恨和痛，沈栀柔的心像被穿透了一样，刺骨的风倒灌进来，将她整个人冰化。

空气也在这一刻陷入了凝滞。

没一会儿，沈静笙也小跑着过来拉住了周嘉屿的手，声音委屈得像要哭出来一样。

“嘉屿，我劝过她好几次，说这件衣服太暴露了，她非说这样能展示她的好身材，她也享受那些人看过来爱慕的眼神，一定要穿，还要去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

周嘉屿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话。

在一起这么久，沈静笙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。

她咬着唇，红着眼眶看了他一眼，径直转身。

沉默了许久的沈栀柔看着这一场闹剧，扯出一抹得逞的笑。

“我是自愿的啊，怎么了？你不觉得这些衣服很衬我的肤色吗？倒是你无缘无故冲进来，打了我的粉丝们，我不知要少赚多少钱！”

周嘉屿喉头不停耸动着，指节捏得铮铮作响。

沈栀柔定定看着他，继续嗤讽着开口。

“周总，未婚妻都不要了，也要留下来陪我，是不是也被我吸引了？要不你给我一百万，我陪你一晚，什么姿势玩法都可以哦。”

那双被怒火侵占的眼，在这一句句里，慢慢褪去了血红眼色。

余下的，只有无尽的失望、嘲弄、荒诞，和逐渐结冰的冷漠。

一瞬间，周嘉屿嘴里涌上很多话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
他放弃了开口。

只看着她冷冷的笑，笑着笑着，一双眼泛了红。

最后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
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，沈栀柔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上。

她觉得很冷，皮肤、骨头、乃至心口，都生出了瑟瑟寒意。

遮天蔽日的阴云散去，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。

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。

周一，沈栀柔准点赶到公司，却刷不开门禁。

她试了好几次，屏幕上都显示没有权限。

无奈之下，她只能拿出手机。

可一点开微信，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清出了公司群。

她有些诧异，问了人事，对面只发了一张截图过来。

是周嘉屿通知要开除她的消息。

她怔了一秒，心里忽然松了口气。

今天，她本来也是要来提离职的。

沈栀柔又给人事发了条消息，约她见一面。

两个人在咖啡店碰面。

她把装着一条项链盒子推了过去，“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周总。”

人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