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，她点点头：“是，是过时了。”

款式过时。

人，也过时了。

她想体面地笑笑，把这个插曲带过去，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，只能低下头掩饰。

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，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。

她一愣，刚想去擦，却见沈嘉烨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

苏眠心头一跳，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。

就见沈嘉烨走到她面前，将她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。

见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。

苏眠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关心图册。

“抱歉……不小心弄脏了。”苏眠抖着声音道。

乔冉立即递过纸巾，嗔怪沈嘉烨：“还管那个干什么？苏小姐，你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
苏眠摇摇头，接过纸巾堵住鼻子：“感冒上火，等一下就好了。”

绝症之类的话，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男友，岂不是徒惹人烦。

沈嘉烨没说话，只是皱眉看着苏眠苍白的脸色。

苏眠去卫生间止住了血。

出来时，乔冉已经换上一套婚纱。

她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套，而是换上了另一套婚纱，笑着在沈嘉烨面前转了一圈。

“我好不好看？”

沈嘉烨温柔注视着她：“好看。”

他眼中倒映着乔冉的影子，仿佛乔冉一出现，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
苏眠忽觉有些窒息，她低声道：“我还有事，我要先走了。”

“等等！”乔冉叫住她：“我和那嘉烨在瑞士都没什么朋友，好不容易碰见以前的朋友，我可以请你做我的伴娘吗？”

苏眠指尖一颤：“抱歉，我的签证到时候就到期了。”

给前男友做伴娘这种事，她做不到。

乔冉“哦”了一声，十分失望：“这样啊，那太可惜了，以后有时间再聚吧。”

苏眠苍白笑笑：“好。”

她拿起包，往外走去，到门口时，却又忍不住回头，最后看了沈嘉烨一眼。

沈嘉烨坐在沙发上，一眼也没看她，和当初分手时一样绝情。

自动门“咔——”的一声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