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熬了些清心粥，你刚运功逼出寒毒，喝这个对身体好。”

江停的脸上，会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
他会接过林月瑶的粥，一勺一勺地喝下去。

然后对她说：“还是月瑶细心。”

他忘了，是谁用十年心血，才让他有力气喝下那碗粥。

又或者，他不是忘了，他只是根本不在意。

有一次，林月瑶看着我，捂着嘴轻笑：

“云师姐真是厉害，对药理这么精通，不像我，什么都帮不上师兄，只能做些熬粥的小事。”

江停闻言，摸了摸她的头，语气宠溺：“你身体弱，做好这些就够了。”

他转头看向我，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淡：

“这丹药的方子，你回头抄一份给月瑶，她聪慧，多学学总没坏处。”

那一刻，我感觉心口比取血时还要疼。

真正让我死心的，是那株雪夜草。

我炼制一炉冲击境界的丹药时，出了岔子。

灵力反噬，经脉寸断，师父说，只有我私库里那唯一一株雪夜草能救我的命。

可那株雪夜草，我为了防止江停寒毒爆发，早已送给了他。

我找到他时，林月瑶也在。她正依偎在江停怀里，咳得梨花带雨。

“师兄……我好冷……”

我跪在地上，用尽全身力气说：

“师兄……雪夜草……救我……”